登台最少的演奏家 瞎子阿炳

當前位置:首頁 > 中國之最 > 中國藝術 發佈時間:2016-05-03編輯:小TOP仔來源:www.top123.biz閱讀數: 手機閱讀

人物簡介

清光緒十九年(1893年8月17日)阿炳出生在無錫雷尊殿旁  「一和山房」阿炳  (1893-1950)。後因患眼疾而雙目失明。其父華清和為無錫城中三清殿道觀雷尊殿的當家道士,擅長道教音樂。華彥鈞4歲時喪母,由同族嬸母撫養。8歲隨父在雷尊殿當小道士。開始在私塾讀了3年書,後從父學習鼓、笛、二胡、琵琶等樂器。12歲已能演奏多種樂器,並經常參加拜懺、誦經、奏樂等活動。17歲時,阿炳正式參加道教音樂吹奏,他長得一表人才,還有一副好嗓子,被人們譽稱為「小天師」。

1914年,阿炳21歲時父親去世,他繼為雷尊殿的當家道士。後因交友不慎,沾染上惡習,34歲時雙目先後失明。為謀生計,他身背二胡,走上街頭,自編自唱,說唱新聞,淪為街頭藝人。1939年,阿炳與江陰農村寡婦董催娣結為夫婦。 每天下午在崇安寺三萬昌茶館門前圍場演唱。他敢於切中時弊,抨擊當時社會的黑暗,用人們喜聞樂見的說唱形式來吸引聽眾。一二八事變發生後,他又編唱《 十九路軍在上海英勇抗擊敵寇》的新聞,並用二胡演奏了《義勇軍進行曲》。

在抵制日貨的運動中,他用富有激情的語言激發人們的愛國熱忱。他的許多新聞唱出了群眾的心聲,深得許多一般市民的喜愛。每天晚上還走街串巷,手操二胡,邊走邊拉,聲調感人。蜚聲國際樂壇的《二泉映月》,就是這一時期創作的。日軍侵佔無錫後,阿炳和催弟一同到雙方老家避難。不久赴上海,在崑曲班仙霓社擔任琴師,彈奏三弦,並在電影《七重天》中擔任表演群眾角色盲人。

這時他創作的《聽松》,是一首氣魄豪邁、情感充沛的二胡獨奏曲,傾吐著不願當亡國奴的愛國主義熱情。民國28年重返錫城,再操舊業。他每天上午去茶館蒐集各種新聞,回來構思創作,下午在崇安寺茶館門前演唱;夜間在街上拉著二胡,演奏他創作的《寒春風曲》。他的琴藝十分高超,可將琵琶放置在頭頂上彈奏,還可以用二胡模仿男女老少說話、嘆息、歡笑以及雞鳴狗叫的聲音。抗日戰爭勝利後,曾禁止他在崇安寺的固定場所說唱新聞。民國36年,他肺病發作,臥床吐血,從此不再上街賣藝,在家以修理胡琴為業,艱難度日。

人物評價
阿炳的一生如戲劇般充滿情節的跌宕。據說他生平唯一留存下來的影像,只有一張日偽統治無錫時期「良民證」上的標準照。相片裡那個帶著盲人眼鏡,形容枯瘦的中年人,在一頂破氈帽下面的面孔,透著生活的艱難和滄桑。也許命運給阿炳的磨難,正是成就他那些動人心魄樂曲的緣由。這個華清和的私生子,生來就被剝奪了家庭慈愛的權利。當他的生母無奈地以結束自己的生命來抵抗世俗的歧視,這個孩子性格中一些隱秘的部分已經可見端倪。在外寄養幾年的少年回歸生父華清和的身邊,他的眼光所見之處,也許有更多的是不解的疑惑。我從資料中知道,他是叫著「師父」來到當道士的父親身旁。華清和自號雪梅,精通各種樂器。阿炳勤學苦練,不久就熟練地掌握了二胡、三弦、琵琶和笛子等多種樂器的演奏技藝。此刻阿炳還當自己只是個蒙受好心人照料的孤兒。然而當他長到21歲時,阿炳突然在華清和因病去世前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往後的日子說來也令人唏噓!無錫城中道觀洞虛宮裡雷尊殿的新任當家道士華彥鈞似乎放任自流,吃喝嫖賭甚至吸食鴉片。荒唐的生活帶來荒唐的結果:因為梅毒侵害他瞎了眼睛,喪失對道觀的控制。流落街頭後,族人安排江陰的農村寡婦董彩娣來照顧他。世事就是這樣矛盾。痛苦絕望中的阿炳沒有破罐子破摔。再往後的日子裡,一個說唱時事,在街頭賣藝,以「瞎子阿炳」聞名的創作型民間藝人新生了。有一篇當時見證人的回憶文章說,日本人侵佔無錫後,阿炳和董彩娣曾外出避難,在上海的崑曲班仙霓社擔任彈奏三弦的琴師,其間甚至還在當時拍攝的電影《七重天》裡表演了一個群眾角色!

對這件事情,黎松壽先生在他的回憶文章裡說:1950年9月2日,我和妻子陪著楊蔭瀏、曹安和兩位先生找阿炳錄音,那天從晚上7點半才開始錄。錄音的時候,阿炳因為身體很不好,手勁也不夠,琴也是臨時找的,所以錄音保存下來的《二泉映月》並不是效果最好的。阿炳的最後一次演出是1950年9月25日,也就是錄音後的第23天,好像是無錫牙醫協會成立大會的文藝演出。阿炳支撐著病體出門,由於他走得慢,到會場時演出都快結束了。我扶著阿炳走上舞台,坐在話筒前面。這是阿炳平生第一次面對話筒演出,也是惟一的一次。阿炳一開始是彈琵琶,後來台下有人叫著要阿炳拉二胡,我和妻子就叫阿炳注意身體,不要拉。阿炳說了一句:「我給無錫的鄉親拉琴,拉死也甘心。」接著就拉起了他不知拉了多少遍的《二泉映月》。我記得滿場都是人,連窗戶上也站滿了人。演出結束的時候,台下掌聲和叫好聲不斷,阿炳聽見就脫下頭上的帽子點頭示意。

80多年前,無錫街道的上空常常飄揚著阿炳賣藝乞討所奏響的琴聲。阿炳故居他的即興演奏,不僅成就了《二泉映月》這支自述式的悲歌,更主要的是它擺脫了那種賞玩式的心態,上升為一種與我同在的共命運感。對人世的關懷,對自我的思考,以及遭受的磨難,使一些人很容易地把他和貝多芬相提並論。不是說人活著多麼艱難,或者古人掛在嘴邊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而是真切的自己的行為。一部偉大的作品是一部心靈史,它折射了人之所以要站立的原因。我在阿炳音樂裡常常感覺到的,在那一瞬間,就是能分清許多是非。我記憶裡有過一段介紹日本指揮家小澤征爾的文字,說他在第一次聽到《二泉映月》這首樂曲時流著眼淚告訴別人:「像這樣的樂曲應該跪下來聽。」 

阿炳因為1950年那次錄音保留了他創作的六首樂曲:即今天已為世人所熟知的二胡曲《二泉映月》、《聽松》、《寒春風曲》,琵琶曲《大浪淘沙》,《龍船》,《昭君出塞》。這是一件萬幸的事情。作為民間藝人,他艱苦的一生也許只是有史以來無數血淚人生其中的一次。幸好他有了一個機會,不僅能夠用自己的雙手,用音符來表達,還能借助音樂這種工具來感染其他的心靈。


二泉映月簡介

無錫的惠山,樹木蔥蘢,藤蘿搖曳,碧草如茵,野花遍地。山腳下有一股涓涓清泉,人稱「天下第二泉」。

有一年中秋之夜,小阿炳跟著師父來到泉邊賞月。天上明月高懸,水面月光如銀,師父靜靜地傾聽著泉聲。突然,他問小阿炳:「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小阿炳搖了搖頭,因為除了淙淙的流水,他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師父說:「你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從二泉的流水中聽到許多奇妙的聲音。」小阿炳望著師父飽經風霜的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十多年過去了,師父早已離開人世,阿炳也因患眼疾而雙目失明。他整天戴著墨鏡,操著胡琴,賣藝度日。但是生活的窮困和疾病的折磨,泯滅不了阿炳對音樂的熱愛和對光明的嚮往。他多麼希望有一天能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呀!

又是一個中秋夜,阿炳在鄰家少年的攙扶下,來到了二泉。月光似水,靜影沉璧,但阿炳再也看不見了。只有那淙淙的流水聲縈繞在他的耳畔。他想起了師父說過的話,想到了自己坎坷的經歷。漸漸地,漸漸地,他似乎聽到了深沉的嘆息,傷心的哭泣,激憤的傾訴,倔強的吶喊……

聽著,聽著,阿炳的心顫抖起來。他禁不住拿起二胡,他要通過琴聲把積淀已久

阿炳的情懷,傾吐給這茫茫月夜。他的手指在琴弦上不停地滑動著,流水、月光都變成了一個個動人的音符,從琴弦上流瀉出來。起初,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這似乎是阿炳在讚嘆惠山二泉的優美景色,在懷念對他恩重如山的師父,在思索自己走過的人生道路。隨著旋律的升騰跌宕,步步高昂,樂曲進入了高潮。它以勢不可擋的力量,表達出對命運的抗爭,抒發了對美好未來的無限嚮往。月光照水,水波映月,樂曲久久地在二泉池畔迴響,舒緩而又起伏,恬靜而又激盪。阿炳用這動人心弦的琴聲告訴人們,他愛那支撐他度過苦難一生的音樂,他愛那美麗富饒的家鄉,他愛那惠山的清泉,他愛那照耀清泉的月光……

就這樣,一首不朽的樂曲誕生了——這就是經後人整理並定名為《二泉映月》的二胡曲。幾十年來,這首曲子深受我國人民的喜愛,在國際樂壇上也享有盛譽。 

音樂歷程
1949年4月23日無錫解放,阿炳和他的《二泉映月》等樂曲獲得新生。1950年暑期,中央音樂學院師生為了發掘、研究和保存民間音樂,委託楊蔭瀏教授等專程到無錫為他錄製《二泉映月》《聽松》《寒春風曲》3首二胡曲和《大浪淘沙》《龍船》《昭君出塞》3首琵琶曲。1950年12月4日阿炳病逝,終年57歲。雙目失明後,阿炳的命運在其眼前一片漆黑的一剎那,被確定下來了,他已沒有了絲毫掙扎的餘地,身上的力氣全用盡了。

阿炳故居華彥鈞精通各種樂器和道家音樂。而阿炳幼時便表現了罕見的音樂天賦,在他10歲那年,父親便教他迎寒擊石模擬擊鼓,練習各種節奏(後成為當地有名的司鼓手)。12歲那年,阿炳開始學吹笛子,父親經常要他迎著風口吹,且在笛尾上掛鐵圈以增強腕力,後來索性將鐵圈換成了秤砣;阿炳在學二胡的時候,更加刻苦,琴弦上被勒出血痕,手指也拉出了厚厚的繭,阿炳演奏用的二胡的外弦比一般弦粗壯得多,這與他常年練習分不開的。

17歲時,阿炳正式參加道教音樂吹奏,他長得一表人才,還有一副好嗓子,被人們譽稱為「小天師」。他開始走上了那條上街賣藝、乞討為生的末路。他融入了中國普通百姓裡命運最悲慘的那一類人的行列。

乞丐那常年不變的身分標誌是:草繩子、破衣爛鞋和一隻等待施捨的瘦骨嶙峋的手,一隻發黑的手,以及聽天由命的微微佝僂的肩背,遭遇飢餓和寒冷、遭遇人們白眼或辱罵時的默默無語以及骯髒的外表——這其中有一部分細節或許是作戲劇性的偽裝的——為生計所迫,但阿炳沒有過這類瑣屑的偽裝。在妻子董翠娣的照應呵護下,他每天外出時仍舊盡可能穿上家中僅有的地體面的衣裳,雖然大多數破舊不堪,但都經過縫補、洗乾淨了。他的手總要比別的乞丐洗的乾淨,他畢竟是賣藝的,而且仍是無錫城裡技藝最出眾的藝人。

他正式啟用藝名 「瞎子阿炳」行世——「靈感」來自大街上。這一藝名是經他本人首肯的,說明了他面對自身境遇的不鹹不淡的心態,其中亦有一些處亂不驚的自我解嘲,一種骨頭很硬的幽默感。

阿炳故居這時的阿炳已經超越了生,進入了死亡的崇高境界。他默默地放棄了一部分生命的嘈雜和慾念,在為自己的死亡作準備。他生命的後二十多年,都給人以這樣一種心情寧靜坦然的感覺,而他生命之中的前後五十多年,則給人以暴烈與寧靜、熾熱與冷漠的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中間的七八年,恰好以他一右一左相繼失明的眼睛為痛苦醒目的界線。塵世的一切得失善惡、利益衝突都隨光明世界的驟然退卻而永久消逝了,剩下的則是一個無色無欲、永恆的黑夜。這永恆的黑夜漸漸給予這名鄉村純樸的孩子以一種新鮮而奇異的力量。現在,他倚賴於這種清醒而孤寂的力量,堅如磐石地支撐著自己傷殘的身軀在市井中活著,活下去!

一年一年地持續著他那人類音樂史上最驚人的一個流亡者靈魂的杜鵑泣血般的吟唱。他的每一曲吟唱都為他換來每天的飯食,但更多的獲取,卻是他那在畸形社會的壓迫下,仍然頑強跳動著的一名歌者的心靈。他從未屈服於自己的命運,即使在雙目失明的不幸遭遇裡。他屬於人類中少數幾名真正堅信並且最終看到了神聖曙光的人。很少有人能夠在生命中悉心領悟,並且學會死亡這一門具有罕見的詩意的課程,阿炳卻學到了!

當他行走在他那風雨飄搖的人生途中,他承受了一切人所可能承受的最離奇非凡的痛苦,這痛苦凝聚起來,最終成為他內心或靈魂世界裡一種別人難以超越的境界,而在這一超常境界裡,死亡慢慢地成了他手指間的一段和弦,一段純美之極的歌聲,那歌聲直插雲霄,縈繞在虛幻的九天之上。暴風雨過去了,留給世人的是一片雨過天晴、明淨碧翠的世界。阿炳又在他那雙瞎掉的眼睛裡面,找回了自己年輕的心情,和從不知道人生的得失輕重的一個混沌初開的快樂少年的世界

閒暇時,他用的最多的樂器,仍是那把家傳的紅木胡琴,經常拉的樂曲,也仍是那首象徵了自己一生命運的《二泉映月》——溫柔、淒苦、文雅、憤恨、寧靜、不安諸多情感相互交織的宛如夜之皓月一般的樂曲。他將此曲視為自己的眼珠一樣重要。他仍在不斷地修改它,對樂思、節奏加以潤色,他要在自己的遭遇上再追加上一段遭遇:音樂的遭遇!同樣,他也想在痛苦上再追加一種痛苦:音樂的痛苦。這一切,正是藝術臻於完善的崇高境界!

在他出入酒肆茶樓所用的節目單上,這首曲子暫時用的題目是:《惠山二泉》——一直到他臨終的前半年,他才以一名創作者的勝利的口吻,向外人宣布,它的名字叫《二泉映月》。

阿炳把自己的生命錘鍊成了東方的樹陰下或廣袤的荒漠中的一潭深水。夜晚的月光下,遠看,黑乎乎一片,無聲無息,甚至有一點猥褻、骯髒;近看,或者在大白天裡走近它,卻是一汪泛動著無數微風和漣漪地澄澈明淨的清泉……汩汩的清泉源自大地的深處,源自自然神秘且深沉的懷抱。

這裡,同樣驗證了詩人布羅茨基的兩段話:「磨礫速度是作者的自畫像,更是對天體物理透徹的理解……」「他奔跑,直至找到空間。空間的盡頭,他撞上了時間……」

有關阿炳生平的另一個令人嘆惋的情況是,在他眼睛瞎掉之後,無錫城裡的人似乎就失卻了關於他的記憶。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包括他的同行和熟人以及喜歡聽他拉胡琴的人,都覺得這名從小孤兒出身的道士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是的,他不會再有所作為了,除了沿街乞討賣藝,就只好坐在家裡等死了。阿炳三十多歲以前,別人還能夠方方面面說有關他的好多事情:他小時候的頑劣,

他的父親,他那位謎一般消失的生母,以及他長大之後的逛妓院,出入三教九流雲集的場所等等……三十幾歲之後,別人至多提起他是哪一年去世的,或者在酒肆茶樓中賣藝的情景。甚至,有的人碰巧很偶然地在街巷中碰到阿炳夫婦,竟會瞪起很吃驚的眼睛大聲說:「嗯?這個人還活著?」彷彿迎面撞見的是他的前世。

因而,資料中的或民間傳說中的瞎子阿炳,在雙目失明上街賣藝之後的生活,阿炳就留下了大段大段令人遺憾的空白。例如,1928年到1937年之間漫長的十年,阿炳夫婦就彷彿從無錫街頭消失了;或者,他成了街頭巷尾淪落到生活最底層的窮賣藝人形象的一個抽象符號,一個人們司空見慣卻視若無睹的街頭景象。往往是佝僂下身子的董翠娣在前面走,用一根細竹竿或一把折扇牽著丈夫的手;高個子、神色蒼涼而傲慢的阿炳走在後面,身上背滿了各種樂器,他因為眼睛看不見,挺直的上身痛苦地僵硬著,不像正常人走路那樣,頭部和肩背略略前傾——瞎子阿炳走路的姿態反而是頗為滑稽地要往後倒。看不見的雙眼朝天,本能地嚮往更為遼遠的空間。

另一方面,這漫長的十年裡,他的生活也因為有了這個叫董翠娣的女人——一個做他妻子的女人的照顧,很多事情,就相應地有了規律。宛如山林裡跌蕩的瀑布,流瀉到了深深的谷底,阿炳的生活進入了一片平靜如鏡的水域。

阿炳成年以後的性格裡有一種驚人的隱忍,對世道人心深刻的懷疑,這和他孩提時代的天真頑皮恰成對比。阿炳是經歷了生命中最大限度的懸殊的火與冰境界的人。他讓這一境界以音樂的形式渲染出來。他把對人世、生命的終極見解,凝聚在胡琴或琵琶的弦上。華彥鈞幼喪母,由同族嬸母扶養。8歲 隨父在雷尊殿當小道士。開始在私塾讀了3年書,後從父學習鼓、笛、二胡、琵琶等樂器。12歲已能演奏多種樂器,並經常參加拜懺、誦經、奏樂 等活動。他刻苦鑽研,精益求精,並廣泛吸取民間音樂的曲調,衝破道教 音樂的束縛。18歲時被無錫道教音樂界譽為演奏能手。 22歲時父親去世,他繼為雷尊殿的當家道士。後因交友不慎,沾染上宿娼、吸毒的惡習,35歲時雙目先後失明。為謀生計,他身背琵琶、胡琴,走上街頭,自編自唱,說唱新聞,淪為街頭藝人。

阿炳40歲時,與寡婦董催弟(彩娣)同居。每天下午在崇安寺三萬昌茶館門前圍場演唱。他敢於切中時 弊,抨擊社會黑暗,用人們喜聞樂見的說唱形式吸引聽眾。民國16年,無 錫發生四一四反革命事件,他當即編唱了《秦起血濺大雄寶殿》,揭露國 民黨右派血洗總工會、殺害秦起委員長的暴行。一二八事變發生後,他又 編唱《十九路軍在上海英勇抗擊敵寇》的新聞,並用二胡演奏《義勇軍進 行曲》。在抵制日貨的運動中,他用富有激情的語言激發人們的愛國熱忱。 他的許多新聞唱出了群眾的心聲,深得一般市民的喜愛。每天晚上還走街 串巷,手操二胡,邊走邊拉,聲調感人。

蜚聲國際樂壇的《二泉映月》, 就是這一時期創作的。日軍侵佔無錫後,阿炳和董催弟一同到雙方老家避 難。不久赴上海,在崑曲班仙霓社擔任琴師,彈奏三弦,並在電影《七重 天》中擔任表演群眾角色盲人。這時他創作的《聽松》,是一首氣魄豪邁、 情感充沛的二胡獨奏曲,傾吐著不願當亡國奴的愛國主義熱情。民國28年 重返錫城,再操舊業。他每天上午去茶館蒐集各種新聞,回來構思創作, 下午在崇安寺茶館門前演唱;夜間在街上拉著二胡,演奏他創作的《寒春風曲》。他的琴藝十分高超,可將琵琶放置在頭頂上彈奏,還可以用二胡 模仿男女老少說話、嘆息、歡笑以及雞鳴狗叫的聲音。抗日戰爭勝利後,曾禁止他在崇安寺的固定場所說唱新聞。民國36年,他肺病發作,臥床吐血,從此不再上街賣藝,在家以修理胡琴為業,艱難度日。

阿炳1949 年4月23日無錫解放,阿炳和他的《二泉映月》等樂曲獲得新 生。1950 年暑期,中央音樂學院師生為了發掘、研究和保存民間音樂,委楊蔭瀏教授等專程到無錫為他錄製《二泉映月》、《聽松》、《寒春風曲》3 首二胡曲和《大浪淘沙》、《龍船》、《昭君出塞》3首琵琶 曲。1950年12月12日病逝,終年57歲,始葬於無錫燦山明陽觀旁的道士 墓地。1983年10月,重建新墓於錫惠公園映山湖旁。阿炳所創作、改編 以及承襲的樂曲,後來由中央音樂學院中國音樂研究所彙編成《阿炳曲 集》問世。

195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10週年時,阿炳的二胡獨奏曲《二泉映月》唱片,作為國家贈送外賓的禮物之一。世界公認阿炳是中國 傑出的民間音樂家。 在音樂欣賞活動《二泉映月》後,可向幼兒介紹作曲家的一生,讓幼兒體驗音樂的內涵。

音樂特點
江蘇無錫惠山的一泓清泉,世稱「天下第二泉」。以「二泉映月」為樂曲命名,不僅將人引入夜闌人靜、泉清月冷的意境,聽畢全曲,更猶如見其人——一個剛直頑強的盲藝人在向人們傾吐他坎坷的一生。

繼短小的引子之後,旋律由商音上行至角,隨後在徵、角音上稍作停留,以宮音作結,呈微波形的旋律線,恰似作者端坐泉邊沉思往事(片段1)。第二樂句只有兩個小節,在全曲中共出現六次。它從第一樂句尾音的高八度音上開始。圍繞宮音上下迴旋,打破了前面的沉靜,開始昂揚起來,流露出作者無限感慨之情(片段2)。 進入第三句時,旋律在高音區上流動,並出現了新的節奏因素,旋律柔中帶剛,情緒更為激動。主題從開始時的平靜深沉逐漸轉為激動昂揚,深刻地揭示了作者內心的生活感受和頑強自傲的生活意志。他在演奏中綽註的經常運用,使音樂略帶幾分悲惻的情緒,這是一位飽嚐人間辛酸和痛苦的盲藝人的感情流露。

全曲將主題變奏五次,隨著音樂的陳述、引伸和展開,所表達的情感得到更加充分的抒發。其變奏手法,主要是通過句幅的擴充和減縮,並結合旋律活動音區的上升和下降,以表現音樂的發展和迂迴前進。它的多次變奏不是表現相對比的不同音樂情緒,而是為了深化主題,所以樂曲塑造的音樂形象是較單一集中的。全曲速度變化不大,但其力度變化幅度大,從pp至ff。每逢演奏長於四分音符的樂音時,用弓輕重有變,忽強忽弱,音樂時起時伏,扣人心弦。

《二泉映月》是著名的民間盲藝人華彥鈞(阿炳)創作並於1950年親自錄音傳譜的二胡曲。該曲問世以來,不僅以二胡獨奏形式 華彥鈞是我國傑出的民間音樂家。江蘇無錫人。阿炳故居他自幼在音而且還被改編成各種形式的器樂曲,以它那優美抒情的旋律和深切感人的音樂內涵而聞名國內外。

江蘇無錫惠山泉,世稱「天下第二泉」。作者以「二泉映月」為樂曲命名,聯絡到阿炳在舊社會的不幸遭遇,從音樂中我們可以感到作者在借景抒情、感嘆身世時,還流露著對舊社會進行控訴的憤懣之情。在《阿炳曲集》中曾這樣介紹:「他在雙目失明之後……用音樂形象來描繪他想像中舊時曾目睹的美麗風景」,「但當時感到的卻是周圍漆黑的一片。這就使得他在宛轉優美的旋律中,時時流露出感傷淒涼的情調來」。

《二泉映月》的曲體結構是一首傳統的變奏曲。音樂一開始,短短的引子,音階下行的旋律,猶如一聲百感交集的輕輕的嘆息,把人們帶進了一個深沉的意境中去。主題音樂使人聯想到一個拄著竹棍的盲藝人在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徘徊流浪,無限傷感,無盡淒涼。 《二泉映月》就是在上述音調的多次變奏下逐漸展開構成全曲的,它通過變奏使音樂形象得到層層深化,使人感到受到阿炳懷著難以抑制的感情,一遍又一遍地向人們訴說他種種苦難和遭遇。樂曲的後半部分,音樂獲得更進一步的發展,積聚起來的感情迸發了,樂曲推向高潮,強烈而激憤,顯示了阿炳特有的氣質和魄力。這是作者對舊社會憤怒控訴的聲音,它深刻地反映了阿炳倔強、剛毅的性格,表達了他對黑暗勢力不妥協的反抗和鬥爭。

《二泉映月》層次分明而又渾然一體,旋律動聽而又質樸蒼勁,音樂感人但更促人激憤。它是中國一位窮苦盲藝人的傳世傑作,深受國內外聽眾喜愛。

華彥鈞墓
阿炳墓華彥鈞墓,華彥均藝名阿炳。位於無錫市錫惠公園內惠山東麓映山湖邊。華彥鈞,即「阿炳」,民間音樂家,1950年12月病歿,葬無錫西郊璨山腳下「一和山房」道士墓。1979年5月,墓遭破壞,由無錫市博物館原地拾骨,於1983年遷葬惠山東麓、二泉之南現址。墓地面積742平方米,主體由墓牆和翼牆組成,狀如音樂台;舊墓碑現藏市博物館,彩墓碑由中國音樂研究所、無錫市文聯立,楊蔭瀏書,墓前瞎子阿炳銅像,由錢紹武雕塑。

1986年由無錫市人民政府公佈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

華彥鈞雕塑
看二泉映月這個雕塑很多人都塑造過阿炳的形象,大多淒苦不堪,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我以為那不過是表象,恰恰更認為阿丙其實很享受他的自來腔。他雖然生活在社會底層,但不是在乞討,而是以藝養身,是一門能夠討生活的手藝。一般我看到很多人做阿丙的雕塑,基本不大願意看那種苦像,都差不多的樣子。阿炳

無錫要在阿丙的故居,也就是他出生的道觀做紀念館,當時請了雕塑家錢紹武做了華彥鈞拉二胡的雕塑。我很意外的看到一副悠然自得的二泉映月,儘管他的衣服破舊,他的腳赤裸在寒風中,他的形容枯槁,但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樂聲中,飄蕩著他的襤褸,正是一種情到深處的舞蹈。這個青銅鑄造的雕塑好像表現樂聲的一個長調,因此動作顯得舒展而放開,並準備隨時收回去的動作,讓人感受到那種有起伏的曲調。當然,人們評價二泉映月就是阿炳的寫照,這個是當然,所謂樂由心生,他的音樂已經和整個身心聯絡在一起了,他所表現的其實是一種人生的態度,即使在苦難之中,也放不下那種悠然的情趣,不過自己實在過的不怎樣,而且也沒法改變這種生活,因此也就不經意地透露出那種憂傷的藍調。其實人生一直都這樣,有朱門酒肉,也有流落街頭,當權貴們在華燈中高聲豪笑,哪裡知曉昏暗處飢寒交迫。一個總是存在很大差距的社會總是那麼的令人無奈,這種無奈幾千年來人們都沒法改變,即使很多人試圖努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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